彻夜未眠。从去年今日我俩发了第一条消息,到今年昨日发出最后一条消息,刚好一年光景。以前的一年,都很短暂,而这一年,特别漫长。与你经历的种种,都很铭心。不在你身边的种种,都很揪心。天下无不散的筵席,我也该试着忘记你。

我明白,总有那么一天,你不会如往常一样,频繁出现在我的梦里。我也会记不清聊天记录中你爱我的细节,记不清视频通话时你绝美的容颜,记不清云雨巫山时你无尽的温柔。一切都将随风而逝,化为乌有。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这段往事,只是一个孤独的家伙多了一些心事。然而遗忘,不是我的强项。也正因为如此,我很害怕过于亲密的关系。上一次的恋情,我花了好多年去释怀,起初的那些年,我不停地更换城市和工作,认识新的人,学习新的东西,与内心的魔鬼做抵抗。可这一切对我来说实在太难了,哪怕是现在,我还在梦见那十年未见的人。

最近在看《鱼不存在》这本书,里面有句话让我印象深刻:目标让一个人的生命焕然一新。当我跟你说,我觉得你不再爱我的时候,你说我需要转移注意力。就在那个时候,我已经预见到我俩的结局大概会是今天的样子,可我还是不愿轻易放下,因为我的目标就是与你结婚,离开你的我将会一无是处。

我也确实想过找个新的方向。所有当下发生的事情,都应该为了未来的某个目标,而这个目标究竟是什么?我们到底在追逐什么呢?项飚说过:中国人像蜂鸟,必须高频率振荡翅膀,把自己浮在空中,而且仅仅是浮在空中。我们无法在群体、社会场域、甚至在物理空间里面沉淀下来、嵌入进去,而总是在跳跃中维持。咱们这代人的价值观里,长远的发展是一种大过一切的东西。一切人生问题都可以归结为发展问题,一切发展问题都可以归结为资产太少的问题,所以一切个人问题的终极解法都指向了搞钱,而它又可以解压为自由、可能性、长远的发展。

我想我大概没办法也没有条件开始一段新的亲密关系。在没有找到更好的奋斗目标前,或许我只能先搞钱。当然,搞钱只是手段,而目标也许是提前退休,就像我们刚认识时开玩笑时说过的那样。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,将一切心力和资源都投入到资产增值这件事情上。如果可以的话,我想在实现财富稳定增值的时候,到东南亚去生活一段时间。

过去的,过不去的,终究都会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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